那是哪里,在我的记忆深处久久的随着我过海过山来到这里,不曾把它删去,不曾讲给别人倾听,我知道在那块土地上只有我在欣赏她保留她,自觉那是自己生命最初观赏的最美的景色。
那里是个不出名的小村庄,小小的村庄只有三十几户人家。家的门前是一片片的庄稼地,庄稼地的旁边是一片小树林,小树林的一边是一条小河沟,河沟的一头是条久不干枯的小河。那块土地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冬季皑皑白雪,夏季郁郁葱葱,秋季满眼丰收的景象。
我常常独自在晚饭后踏上小树林的那条小路,一个人漫步在夏季的夜晚倾听庄稼地里虫蛙鸣唱,嗅夏季里庄稼在雾水里的气息。那里是年少时呆过的地方,母亲和父亲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每每都是清晨里村子里第一个烟囱里冒出炊烟的人家,晚上又是第一个熄灯休息的人家。我常常悄悄地溜出去,在小树林的林荫小道上,看着眼里能看到的景色倾听小村庄里的‘演奏’。那时是无忧的自由的安静的,离开了那里我再没有享受那样的日子。
清晨一缕缕炊烟断断续续的从各家的烟囱慢慢升起,小村庄从沉睡中醒来,庄稼院里便开始了第一乐章,鸡鸣狗吠圈里的猪也开始凑热闹嘶叫,母亲便开始忙来忙去,放家畜出圈,准备家人的饭菜还有家畜的食物。太阳远远地从东方的地平线下一点点升起,红红的圆圆的一点点从树的底部升到树尖又超过大树直至一点点升到高空。母亲是最早收拾完家里的每一件事,那时我很厌倦那天天重复的日子和做的事情,常想太阳升起的那远处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现在觉得人生其实一生的每一个阶段都在反反复复做着相同的事情,偶尔的改变其实只是瞬间,并不能长久。
小村庄醒了,人们醒了,家畜们醒了。在春季里,放羊、牛人从圈里放出羊、牛要去远处的草甸子上放牧,小村庄开始喧闹起来,你能想象到,小小村庄在清晨里瞬间所有主角开始表演是什么样子吗?鸡在鸣叫、猪在嘶叫、牛羊好像怕分开也在叫,拖拉机开始启动突突的发出鸣叫,还有人声掺杂,小小的村庄好像乱成了一团,时间长了就会分辨出声音从哪里发出,习惯了也就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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